第(2/3)页 这也是何泰然的命门——爱面子。 女儿走丢的事情,也是何泰然心里埋藏的一根刺,碰也碰不得。倒不是因为他多担心女儿,而是不许媒体到处宣言这件事,会搞得他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光辉人设倒塌。 这是何泰然绝对不能接受的。 他很注意他社会上的形象,就是一个脚踏实地、十分励志的成功人士,人生不容许有任何污点。 所以当陆溪说要找人评评理时,何泰然就慌了。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,这女人到底明不明白? 何泰然气得手哆嗦,怎么打电话也打不通,反应过来是被陆溪拉黑了,借了助理的电话,这才重新联系上陆溪。 “喂?有事?”陆溪的声音无比冷静。 话筒那边传来何泰然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你都做了什么?跟你说了多少次,家丑不可外扬,不可外扬!你怎么就是不听?你以为那些听风就是雨的媒体是什么好人吗?你信不信明天就有人添油加醋,把你女儿写死?” 陆溪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又道:“老公你说什么呢?我没找媒体曝光啊,我就是想找公公婆婆说了一下理。但想了想,又觉得不太好,所以就没去。” 听到这句话,何泰然松了一口气,觉得他的面子保住了,恶狠狠咬牙道:“你赶紧给我回来你!” 指不定在外面还怎么花钱呢! 陆溪一笑,挂掉电话后,狂踩油门,开车回家。 其实这个时候,她应该去接放学的何田田的,但今天她不想去了。如果何泰然想不起来这件事,那就没人去接她。不过这对何田田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,毕竟她又不是什么不会自己坐公车的小朋友。 陆溪回到了家,把今天买回来的商品,一样一样放好。嘴里哼着轻快的歌,心情看上去很不错。 随后回来的何泰然就没她这么好的心情了。 他冲到了副卧的门口,看到陆溪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她今天刚刚买回来的护肤用品和化妆品,咬牙切齿的刚要说什么,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,陆溪就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句:“看来张太太说的没有错,嫁男人就是不能嫁太小气的,这点小钱都不乐意给我花。是你公司要破产了,还是你外面有女人了?” 外面有女人这句话,又一次戳了何泰然的痛脚。 他性子到底还是懦弱,不敢声张出去的,加上要面子,绝对不能把小三的存在公布出来,所以强行忍了下来,怕陆溪闹大,只闷闷道:“说什么话?我是那种人?” 随后就来到客厅,等着开饭。 只是他面上故作洒脱,但实际上,做如针毡,陆溪花的那点钱,就好像拔了他屁股上的毛一样,令他坐立难安。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半时,厨房说,到饭点了。 何泰然这才松了一口气,心想着不用和陆溪同处一室了。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眸,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,不知道为什么让他压力很大。 可等到上了饭桌之后,何泰然才察觉到不对。 “田田呢?” 陆溪也装出惊讶的样子:“对啊?田田呢?” 何泰然此时才猛地惊醒过来,回来光顾着和老婆怄气了,居然把女儿忘了! “不是你去接她的吗?她在哪儿?别又给我弄丢了,你到底怎么当妈的?”何泰然怒不可遏。 何泰然怒不可遏,陆溪就怒上加怒,表现得比他还要愤怒,还要更加惊讶。 她拍桌站起来,骂道:“你什么意思?我当不了妈,难道你就当得了爸爸了?我今天去干嘛?我去美容院,你没眼睛看吗?我怎么知道,你居然没安排人去接她?你还反过来怪我,你好意思吗?” “你——” “我什么我?你什么时候尽过父亲的责任了?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,以前咱们女儿,还那么小,你抱过她吗?哄过她吗?你说不定连她叫什么名字都忘了吧?我要找她,你还不让,还拦着,你说你到底什么居心?你这样当爹,你会天打雷劈的!” 何泰然只见过妻子发病时,那歇斯底里的样子,她会很激动,甚至会自残,但那也只是困兽一样嘶吼,从未像现在这么有条有理,狡言善辩过。 他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加上她说的话,句句像插刀一样,戳到他心尖上了。何泰然默然,果然没再发难,而是拍了拍桌子,大喊司机。 兵荒马乱好一会儿,何泰然从重新安排司机去接何田田。 夫妻两人在用餐厅里,相顾无言。何泰然是被戳心窝了,不敢说话,一说话显得他心虚。 到底还是个人,没有铁石心肠到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,陆溪戳着他的心肺管子骂,何泰然放心上了,重重叹了口气。 而陆溪则是冷眼盯着他,一边还很有胃口的用餐,一嚼一嚼,动作非常精细。 何泰然看她几眼,又拍桌:“你怎么还吃得下!” 陆溪咬了一块山药,慢吞吞咽下去,又慢吞吞放下筷子,继续阴阳怪气道:“你这么多年都能睡得着觉,我怎么一顿饭都吃不下?” “你——你简直不可理喻!那是我的女儿,我不心疼吗?可我心疼有什么用?有什么用!”按何泰然的猜测,说不定现在都死了。 第(2/3)页